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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谓颜渊曰:“用之则行,舍之则藏,惟我与尔有是夫!”子路曰:“子行三军,则谁与?”子曰:“暴虎冯河,死而无悔者,吾不与也

作者:佚名 全集:论语名句 来源:网络 [挑错/完善]

  子谓颜渊曰:“用之则行,舍之则藏,惟我与尔有是夫!”子路曰:“子行三军,则谁与?”子曰:“暴虎冯河,死而无悔者,吾不与也。必也临事而惧。好谋而成者也。”

关键词:论语,述而第七

解释翻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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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孔子颜渊说:“用我呢,我就去干;不用我,我就隐藏起来,只有我和你才能做到这样吧!”子路问孔子说:“老师您如果统帅三军,那么您和谁在一起共事呢?”孔子说:“赤手空拳和老虎搏斗,徒步涉水过河,死了都不会后悔的人,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共事的。我要找的,一定要是遇事小心谨慎,善于谋划而能完成任务的人。”

  这一章比较的长,意思也比较深刻。《论语》每一章可以说都是精华,任何一章只要认认真真的去学、去领悟,都能够受用终身。这一段是孔子首先对于颜回的一个评价,子路有一个提问,夫子做了回答。这里面颜回没有出声,可见得颜回平时是沉默寡言的人,真正是「君子敏于事而慎于言」,夫子赞叹他,他就是这样默默的没有任何的表态,只是个默而识之,学而不厌。

  夫子对颜回说,『谓颜渊曰』,颜渊就是颜回,对颜回说,『用之则行,舍之则藏,惟我与尔有是夫』,这个「用之」,这个之是代表谁?代表自己,它是一个代词,就是用我的时候「则行」,行是行其道。夫子怀有圣贤大志,希望诸侯列国都能够用他,让他能够施展抱负,推行周公圣人之治,利益万民。他在周游列国当中,包括他周游之前在家乡鲁国,也有被任用的时候,但时间都不长。譬如说在鲁国,鲁国国君就曾经用他做过大司寇,大司寇兼管宰相这样的职权。用他的时候,他就认认真真的来工作,把圣贤之道融入他的治理当中。他在任期间鲁国可以说是盛况空前,社会安定,人民和睦,国力迅速增长。

  那时候,齐国跟鲁国是邻居,在旁边,齐国是大国,鲁国是小国。齐鲁两国有着非常微妙的关系,既互相帮助,又互相的监视。齐国看到鲁国在孔子任职期间强大起来,国君就坐不住了。于是有一个臣子就想了一个方法,让齐国送一些女乐文马去给鲁国国君,还有季孙大夫家,因为季孙氏是鲁国最大的大夫,他的家族最大。政权掌握在三家手中,季孙氏是三家里面最大的、最有实力的,所以鲁国国君都听他的。结果齐国就把很多女乐文马送来,国君和季孙大夫于是就开始沉迷于女色和这些享受,孔子劝谏也不听了。最后有一次郊祭的时候,都大出洋相,国君祭祀祭礼都没有符合,让孔子看了非常伤心,知道已经没办法挽回,不可救药,于是就不辞而别,出行周游列国,这是「舍之则藏」。「舍」,是为政者、国君不能够来用夫子,配合夫子治国的时候,那就是等于舍弃了夫子。虽然夫子还在这个位,但是国君不配合,国君自己都堕落,那岂不等于就是舍弃了圣贤之道?夫子根本不会眷恋那个名位,见到你不想推行圣贤之道,他也就离开了,他藏了,藏起来了。所以这个「舍」是讲夫子没有得到国君的任用,道不能得行,所以就藏起来,行不通了,就离开。

  从这里可以看到夫子他所行的时候,或者是藏的时候,无非都是为了道。你用他的时候,他要去推行圣道,这固然是为道;你舍弃了道,他就得藏起来,不能损道,还是为了道。这种境界,夫子说唯有夫子本人跟颜回两个人才有,「惟我与尔」,尔就是你,是对着颜回说的,有这个境界。「有是夫」,夫是语气助词,没有意思的。这个话被子路听到了,子路在旁边听到之后,可能稍稍有点不服,大概也是有的。同学之间,虽然对颜回也是非常的敬佩,但是总有一点点傲慢心,认为自己也不错,为什么夫子这么赞叹颜回,他没赞叹自己?跟着同一个老师学的这些学生们,这种心理我们想象出也时常会有的。这种心理其实就是自己的障碍,颜回就绝对没有这种心理。这种心理说到根上了,还是有傲慢、有嫉妒,同学之间最容易傲慢嫉妒。毕竟子路他是贤人,有这种念头,但是他不会发作得很明显,他的根在那里,根是什么?根是我执。我执就是还有个自己在,跟着「我」,就有四大烦恼出来,所谓我见、我爱、我慢、我痴,这四大烦恼常相随,跟着「我」起来。子路还没断我执,断了我执就证阿罗汉了,那就出三界了,不是生死凡夫。

  何以见得子路没有断我执?在《论语》里面,子路曾经向孔子请教过,「敢问死?」请问夫子死的学问,这个问是大问,问到生死问题上。子路他对这个已经开始在那里思考,但是夫子看他没到这个境界,所以跟他讲,「未知生,焉知死?」你先学生的时候的学问,死的学问大着呢,你未知生,焉知死?你怎么能够没把生时的学问搞通,就能搞通死的学问?证明死的学问比生的学问更大,而且它也是相通的,做人做好了,你才有可能出三界了生死。所以夫子劝他先把人做好,将来才能够了生死。既然没了生死,也就是没断我执,必定会有我见,就是我自己的见解,以为自己是对的。有我爱,我所贪爱的,顺我的意,我就高兴;不顺我的意,我就会烦恼。我慢是傲慢,看不起人,觉得我比人高,人不如我。儒家讲的,傲慢不可长,不能增长,但是没让你断,断了那就是证阿罗汉了。但一般人很难断,子路都没断,他有傲慢。等下我们看看他讲的话,你就能体会出来。还有我痴,痴是愚痴。你看,我爱是贪,我慢是瞋,我痴是痴,贪瞋痴三种三毒烦恼跟着「我」这个相就起来了,所以要出三界非得要断贪瞋痴。光是伏住,还有根在,还不能,除非你念阿弥陀佛求生西方极乐世界,带业往生可以。那时候,他们没念佛,不知道有西方极乐世界,这个烦恼断不了,所以他会问出这种话。

  子路就问,『子行三军则谁与。』他问这个意思在哪?子路他是勇猛,带兵打仗他最行,擅长于军事,所以他就问自己的强项。他听到夫子赞叹颜回,「用之则行,舍之则藏」,他有这个境界。自己虽然做不到「用之则行,舍之则藏」,大概自己领兵打仗还行,所以他就问夫子:如果是讲到带领三军,你会赞同谁?「谁与」,与就是赞同。根据《集注》,这个三军讲到的是,一军是一万二千五百人,三军是大国所拥有的军队。当时诸侯国,有个三军这是大国了。他的意思,子路的意思这里很明显,希望夫子能够也表扬表扬他,他表扬了颜回,颜回固然是比自己高,但是在领兵打仗上面,带领三军,孔子也应该表扬表扬我。是不是有一点傲慢心?

  夫子真是善于教化,抓住任何的时机来帮助学生断烦恼,所以下面就给他点化。『子曰:暴虎冯河,死而无悔者,吾不与也。』这是给他讲到领军之道,带兵打仗也要有圣道。他先说一个夫子不许可的、不赞同的。「暴虎冯河,死而无悔」,暴虎冯河是一个成语,出处就在这《论语》里头。暴虎就是讲徒手跟老虎博斗,这是暴虎;冯河就是徒步来渡河,这是讲到非常勇猛。但是有勇而无谋,这属于冒险、蛮干。这一个是原来出处「暴虎冯河」是出自于《诗经》,在「小雅」当中,有「不敢暴虎,不敢冯河」的这么一个诗句。夫子讲有勇无谋,冒险蛮干,这种带兵我不能许可。这个意思也就是在点子路,你可能就有这个问题。确实子路这一点真就是害了他的命,他最后是怎么死的?也就是因为暴虎冯河。他所在的国家发生了内乱,他去救,当然是寡不敌众,这个时候被人乱刀剁成肉泥了。所以孔子实际上一直都是在点化他,只要你能够悟了,你就能改你的命运;要是你没有悟,那你命运改不了。

  命运是怎么决定的?性格决定的。性格是习性,你有什么习性就感召什么样的命运。我们希望我们的命运好,那必须要断恶习性,增长善的习性,断恶修善,断贪瞋痴的烦恼,这是真正的修学。可惜子路没开悟,但是夫子已经多次教化他,老师的慈悲在那里。

  底下,在夫子先破这个错误之后,然后点出真正的领军带兵之道应该是什么?下面讲,『必也临事而惧,好谋而成者也。』必是必须,说话说得非常坚定,这个事太重要了,你不这么做会出大麻烦,必须要「临事而惧,好谋而成」。惧是恐惧,这种恐惧不是害怕,不敢对敌。这个惧是什么?不敢轻敌,很谨慎,戒慎恐惧,不敢马虎大意。带领三军打仗,这桩事情直接关系到国家、人民的安危,那怎么能大意?子路他是一个粗犷的人,大概他是勇是过之,但是细腻方面,细心方面就不及,胆大,心不够细,这里夫子就点他,让他改。

  我们看《论语》,不能只看个热闹,夫子对子路讲的跟我无关,听听而己,那你就白来了、白听了。朱熹朱夫子在《论语集注》的序言里,特别提到学《论语》该怎么学,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置身于《论语》的这些教学环境里头,如同面对夫子,听夫子的教导。学这一章我们就来作子路,夫子对我来讲的,不是对子路讲,我有没有这些毛病?会不会冒险蛮干,有勇无谋,粗心大意,不能戒慎恐惧?如果有这些毛病那得改。不改,那将来也会遇到麻烦。

  还有「好谋而成」,谋是谋略,打仗、带兵一定要讲谋略,谋略一定要完备、仔细,要三思而后行,必定要稳操胜券才能够进行。做到「临事而惧,好谋而成」,那你才可以百战百胜,这是领兵之道。实际上这种领兵之道,不正是做人之道,哪里会有不同?圣贤之道它是贯穿的,你把人做好了,你就能做事。搞文也行,搞武也行,叫你到厨房里去干活,洗个碗、煮个饭,也是在落实圣贤之道;叫你上阵带兵杀敌,也是落实圣贤之道。其理一也,一条理贯通下来的,没有分别。

  我们来看蕅益大师把这个道理点出来了,他在《论语》解里头讲,「临事而惧,从戒慎恐惧心法中来。好谋而成,从好问好察,用中于民而来。不但可与行军,即便可与用行舍藏。否则白刃可蹈,中庸不可能矣」。大师给我们这里说到,临事而惧,面对事情来的时候,有戒慎恐惧,认真仔细的来应对,这种做法是从我们的戒慎恐惧的心里生出来的。戒慎恐惧在平时要养成,特别是慎独,慎独能养成我们戒慎恐惧的心。一个人在暗室屋漏当中,如同面对天地鬼神,怎能够不戒慎恐惧?往往我们在公众面前,会非常的注意,非常的谨慎,因为如果大意出了乱子,难为情。但是一个人在的时候,往往就会松懈、懒散、懈怠、随便、放逸,那这个心就成了二心,所修的这个品德就不圆满、不诚了。那修出来的只是一个造作,功夫再好,那还是有自欺欺人的成分。

  其实修行看有没有进步,最关键的就是看你慎独的功夫如何,因为在你一个人独处的时候,才是你真实的面目出现。所以自己观察自己,到底自己是什么样的人。如果不能慎独要生惭愧心,要忏悔,反省改过,努力的断习气毛病,这是真修行。当你在暗室屋漏当中练就了这种操守,你临大事的时候你也用平常心就行了,自然就能够显现出你那个光天白日的这种品格,自然就能够百战百胜。所以功夫都是在平时下,在平时「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」这样的慎独功夫中修出来。

  「好谋而成」,这个好谋是你的谋略很好,这个谋略都是你的学问的结晶,这是真实学问。这个学问不是记问之学,记问之学是你听来的,你从书本上学来的,仅是文辞。道理懂一些,但是不懂用,用不上,该怎么谋略你不懂,那这种学问不是真实学问。虽然学富五车,但是解决不了问题,要把学问转化为智慧,那才能解决问题。好谋是你有智慧。一个军事家,他打仗能不能打得好,当然跟他学得多少兵法有关,但也不完全在他所学的兵法,就看他能不能够真正妙用。应用之道,存乎一心,你能够用的,这才是你真实的学问。用不上的,不是真实学问。

  怎么才能够有真实的学问?平时有「好问好察,用中于民」,还是在平时用功。所谓「养兵千日,用在一时」,这里我们是用修身而言。你能够有一个正确的决定,这个决定虽然是一剎那形成,但这个决定就体现了你千日修行的功夫。千日是三年,你这三年修得怎么样,你这个决定体现出来。好问就是好学,好问好察是好学。好问是亲近善知识,亲仁,「能亲仁,无限好,德日进,过日少」,见到真正的好老师,我们勤学好问。好问还要好察,还得观察,观察这位好老师他平时是怎么个行持,跟着学。因为问来的学问,那还是属于文字言语。察出来的学问,那才是真实心地流露。

  我们现在跟着恩师上人学习,我非常珍惜这个机会,跟在老人家身边真不容易,那是莫大的福分。真的,很多人都想有这个机会,未必会有。我自己也盼有十几年,才有这样的机会。在一九九七年我还在美国读博士的时候,第一次见师父我就跟老人家请,能不能够跟在您身边学习,那是十三年前。可是缘分不成熟,不成熟当然也是自己的业障,自己确实善根、福德不够。结果,这个愿一直心里面就怀着。博士毕业了,在美国大学教书教了四年,然后这四年当中常常去亲近恩师,受他老人家的教诲,而且每天都听经、听课不断,这是结法缘。自己真正认定这一个是我的老师,我就专听他的。我真的这十几年没听过别人的,就听他一个人。法缘结得深,确实这是靠缘分,缘分你得结缘,结的是法缘。如果说你不听他的经,你就是心里想跟着他的身边,那是感情的,那不是理智,办不到,你没这个法缘。所以认真的听他的讲经,真是他的那些比较长篇的讲解的经典我都听,在工作之余、学习之余挤时间来听。

  后来关系就愈来愈近了,他老人家后来就鼓励我离开美国到澳洲去,当时我是美国肯萨斯州立大学的助理教授,美国政府给我优秀教授与研究人才的绿卡,希望我能留在美国。恩师这样的一个召唤,那就毅然舍弃,你不是要跟恩师学习吗?那你面对考验能不能放得下?那就把它放下。跟到澳洲,在澳洲昆士兰大学任教。结果来了之后,立刻跟恩师的关系又亲密很多。在澳洲四年,得以常常陪同恩师走访国外,参加学术会议,参加联合国的教科文组织的和平会议,团结宗教等等这些活动,这个缘分盼了十几年。到了三年多前,二00六年底,在恩师的鼓励下,我把工作都辞掉了。大学也是对我可以说是很厚爱,三十二岁破格让我得到大学的终身教职。可是为了跟从恩师能够多学一点,把这个工作都辞掉了,这才有这样的缘分,可以天天在老师会下求学。这个缘分,你看到现在十三年了,所以知道来之不易,那我们在旁边就得要好问好察。

  我是一个非常喜欢问问题的人,这也是我们知识分子的毛病、习气,学问学问,学了又问。尽管恩师讲都是不老实的人才会有问题,那我也是确实不老实,没办法有疑问就得问,不能有疑问还装着没疑问,那就麻烦了,那你的问题永远得不到解决。最好是什么?没有疑问了,真的你通了,就没有疑问;你没通,你肯定会有疑,连菩萨都是疑是最大的障碍。菩萨不能精进只有一个阻碍他的善根,就是疑。疑就得要问,《论语》讲的「君子有九思」,其中一个就是疑思问,你有怀疑,有不理解、不懂得的地方就要好问。现在有老师在旁边还不问,那不是太傻了。问,学来的只是记问之学,关键你问来之后你得去力行,你自己要有体验,变成你自己的东西,你能够临事的时候,你才生起圣贤的智慧,以圣贤的教导来办事、来生活。

  除了听他老人家讲,有问题问,更重要的是你要好察,平时就在旁边留意观察。所以我在恩师身旁,我基本上是一分钟、一秒钟都不肯放过,眼睛常常都看,看看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样子动作,吃个饭怎么吃的,放筷子怎么放的。纸巾,你看他吃完以后把它迭好,工工整整放在旁边,这都是我们学习的地方。事事有条不紊,都有章法,这些都是要学习的。看他平时是怎么待人处事接物的,德行都是在这些细节上体现出来。在这里模仿,真的就好像婴儿模仿大人走路,模仿大人说话一样,刚开始是跌跌撞撞走路,说话也是磕磕巴巴,就是牙牙学语,先这么学,先模仿,学得很像了,慢慢自然了,就成你自己的。所以菩萨修学,你看他「昼夜常念思惟,观察善法」,这个观察就是学行门,你能够观察善法,你的行为就善。然后到有一天,你要去担负起弘扬圣贤教育的使命的时候,那你就懂该怎么做了。因为你见得多,见闻多了,真正是有好处,多闻有智慧。真正临事的时候,你忽然就能够想到,我的老师过去是怎么对待这个事情的,你心里就明白了。真的也不用自己去琢磨了,只要你在老师旁边细细的去学习,不放过任何细节,其实老师都给你表演出来了。这是好问好察。

  「用中于民」,用中是你运用,运用之道那是要看个人的功夫,能不能用中。圣贤之道最高境界就是中庸,可是中庸说来容易做起来难。不偏不倚谓之中,长久谓之庸。不能偏左,也不能偏右,恰到好处,无过无不及,这就是智慧。这种也是要跟着老师学,老师在课堂上讲的,固然我们是会有很大的受用,但是跟在老师身边学,看他的行持,那你才能真正悟。至少我是这样的,因为我那个根性比较钝,属于中下根人,听了还听不懂,还得看,去临摹、模仿,那才能够学得到。不像有的人他根性利的,听一下他就懂,他不用看了他就会做,叫心有灵犀一点通,肯定有这种人。像我们恩师常常在讲课里面讲到,说真正的学生不在我身边,在电视机前的、网络前的那些听众,他们真学、真干,那些人是上根,我们跟在旁边学的真的都不如他。但是没办法,老师慈悲,也不能把我们这些中下根人舍弃掉,所以带在旁边跟着学习。只能是这个学法,所以自己知道机会来之不易,非常的珍惜,不错过任何的时机来学习。

  到了会用中了,这就是成圣人。「用中于民」,民是人民,更广阔一点来讲就是众生,对待众生要学会用中,用中那就是度众生圆满,这个叫做好谋而成,成就已经圆满。好谋是智慧,你想想,说到「临事而惧,好谋而成」,又岂止是讲行军之道?「不但可与行军,即便可与用行舍藏」。这个「临事而惧,好谋而成」可以通用,不管你做什么事,大事、小事,其实大小不二,都是讲用中,都是应用圣贤之道。也可以用在夫子对颜回所说的「用之则行,舍之则藏」,这是讲到进退,讲到观机而行,看众生是什么样的根机,什么样的机缘,做出相应的举措。这种中庸之道完全是智慧的体现。

  智慧之体是自性,我们讲体、相、用,体是自性,相就是德行,讲到用就是中庸,用中庸。「否则白刃可蹈,中庸不可能矣」,如果不能做临事而惧、好谋而成,那么白刃可蹈,就是引来杀身之祸。子路就是如此,中庸不可能矣,子路的行为没达到中庸。真正达到中庸的,除了夫子以外,根据夫子的鉴定只有颜回一人。真正颜回是他的传人,其它人都称不上传人,只能称为弟子。很可惜颜回早死,他死得比夫子还早,所以夫子非常悲痛。你看《论语》里面讲,颜回死了以后,夫子说,「天丧予,天丧予」,讲白了就是难道是上天要绝我的命吗?绝命根了。夫子并不把身命当作什么,他所痛惜的是圣贤的血脉中断了,没有承传下去,这是他最痛心的,这真的是一个缘分的问题。

  所以夫子为什么到最后,晚年赶回自己的国家,到鲁国他做两件大事,一个就是著书立传,删诗书、定礼乐,赞《周易》,写《孝经》。他做这些整理的工作,目的是把这个大法传给后人。另外他开班教学,教了五年,七十三岁走的。希望大法虽然眼前的弟子不能够承传,往后会有来者,所以留书给后世,是希望将来有私淑弟子。私淑是没见过面,但是他真正能传他的法,有没有?真有,孟子就是一个。孟子跟孔子没见过面,只是读孔子留下来的著作。另外孟子跟孔子的孙子子思学习,子思师从于曾子,曾子是夫子弟子。所以孔子他做这两桩事情真有用处,不是白做,著书,孟子看到了;他开班讲学,他的弟子曾子传子思,子思传孟子,孟子是他的三传弟子。这圣人你看他有远见,真正后面有传人。留下的这四书,这些儒典,五经、十三经的儒典,都是让后世人也能藉此成圣成贤。

  我们中国儒家很兴盛,两千多年,真正是成为了国学的精粹,历代成就人都很多。现在教学确实也方便,我们恩师的做法真的跟孔子他老人家做法、精神上都是一样的。但他现在不需要自己写书,可以对着摄影机讲,留下光盘,这光盘可以传世。另外开班教学,希望真正带出几个学生,纵然这些学生当中,未必能够真正有开悟的人,未必能够真正成为传人,但可能以后藉这些学生会有后世的传人,正如孟子接孔子的法一样。所以这都是我们在平时留心去观察、去思惟、去学习,总的是念念要想到众生、想到正法久住,没有想自己。只要这世间有正法,这个根没有断,即使是遇到再多的灾难,再大的摧残,只要根还留住,底下还能传。

  所以每一个学习圣贤之道的人,应该都有这分传法的心,传灯。我们今天很有幸接到了圣贤大法,我们得利益,我们也希望后世子孙也得利益,我们有责任去传法,传法、护法。怎么传?最重要的自己要真落实,落实多少算多少,认认真真的。纵然是道路很长远,但是我们绝不能够松懈。希望能够继往开来,承先启后,自己未必能够成为圣人,但也希望后世人成为圣人,希望同学中有人成为圣人,那这法脉就可以传下去了。谁要是真正有这个成就的,我们就认真的来护持他。大家都是一条心,为了使正法久住,为了救度苦难众生。

  【评析】

  孔子在本章提出不与“暴虎冯河,死而无悔”的人在一起去统帅军队。因为在他看来,这种人虽然视死如归,但有勇无谋,是不能成就大事的。“勇”是孔子道德范畴中的一个德目,但勇不是蛮干,而是“临事而惧,好谋而成”的人,这种人智勇兼有,符合“勇”的规定。

注释出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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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舍之则藏:舍,舍弃,不用。藏,隐藏。

  夫:语气词,相当于“吧”。

  三军:是当时大国所有的军队,每军约一万二千五百人。

  与:在一起的意思。

  暴虎:空拳赤手与老虎进行搏斗。

  冯河:无船而徒步过河。

  临事不惧:惧是谨慎、警惕的意思。遇到事情便格外小心谨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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